播音【玥】作品全集
共“177”记录- 完结雍正剑侠图1电台整合完结至第44集
- 《雍正剑侠图》又名《童林传》,由清末民初评书艺人常杰淼于20世纪20年代在天津创作的评书作品。常杰淼习武嗜酒,性格豪爽,结交绿林豪杰。书中有大量比较真实的武术、江湖绿林道描写;常还惯于引经据典,夹叙夹评,又熟悉老北京民俗与风土人情,能够武书文说,把剑侠图说成学问书。剑侠图是因为常曾在书中提到康熙六十一年武英殿御览群侠图而得名。该书大概以八卦掌祖师董海川为原型,同时受到清中叶以来流传于民间的雍正改昭篡位、结交绿林、被刺等故事启发,塑造出童林这一书胆人物。讲述康熙末年,京南霸北童家庄童林童海川误伤老父,出走江西,受高人传授,十五年昼夜苦功、习得柳叶绵丝磨身掌绝艺,奉师命下山另兴一家武术。京城偶遇雍亲王胤禛(后来的雍正皇帝),做了武术教师,却因初涉江湖得罪绿林。与其它评书本子不同的一大特色,就是书中塑造了童林这么一个即土头土脑而又光彩夺目的大侠形象。起初,童林所到之处,都被人们认为是庄稼汉,待他说出自己要创立一个门户时,人们或惊讶、或疑惑、或恼怒……因此生出许多情趣,也惹出不少事端。书中精彩段落有杭州擂三月三亮镖会夜探蓬莱岛误走一线天三挡英王二老盗宝匣毒酒害群雄等等。全书场面宏大,故事情节起伏迭宕,环环相扣,堪称书坛一部力作。韩宝、吴志广夜入皇宫盗宝,栽赃童林。童林奉旨带罪南下捉贼寻宝。一路之上与雍亲王上结识了各路侠客好汉——东侠侯庭、二侠侯杰、铁掌李源、赛判儿飞行侠苗泽等人,也遇到不少占山占岛的贼寇,更有武林志士有意要与初出茅庐的童林比试高低,并由此展开一系列紧张精彩夺宝拿贼,平山灭岛、武林争斗等故事情节,全书共有五百七十多位剑、侠客出场。
- 完结聊斋之白于玉完结至第18集
- 聊斋之白于玉原文:吴青庵,筠,少知名。葛太史见其文,每嘉叹之。托相善者邀至其家,领其言论风采。曰:焉有才如吴生,而长贫贱者乎?因俾邻好致之曰:使青庵奋志云霄,当以息女奉巾栉。时太史有女绝美。生闻大喜,确自信。既而秋闱被黜,使人谓太史:富贵所固有,不可知者迟早耳。请待我三年不成而后嫁。于是刻志益苦。一夜,月明之下,有秀才造谒,白皙短须,细腰长爪。诘所来,自言:白氏,字于玉。略与倾谈,豁人心胸。悦之,留同止宿。迟明欲去,生嘱便道频过。白感其情殷,愿即假馆,约期而别。至日,先一苍头送炊具来,少间,白至,乘骏马如龙。生另舍舍之。白命奴牵马去。遂共晨夕,忻然相得。生视所读书,并非常所见闻,亦绝无时艺。讶而问之。白笑曰:士各有志,仆非功名中人也。夜每招生饮,出一卷授生,皆吐纳之术,多所不解,因以迂缓置之。他日谓生曰:曩所授,乃‘黄庭’之要道,仙人之梯航。生笑曰:仆所急不在此。且求仙者必断绝情缘,使万念俱寂,仆病未能也。白问:何故?生以宗嗣为虑。白曰:胡久不娶?笑曰:‘寡人有疾,寡人好色。’白亦笑曰:‘王请无好小色。’所好何如?生具以情告。白疑未必真美。生曰:此遐迩所共闻,非小生之目贱也。白微哂而罢。次日,忽促装言别。生凄然与语,刺刺不能休。白乃命童子先负装行。两相依恋。俄见一青蝉鸣落案间,白辞曰:舆已驾矣,请自此别。如相忆,拂我榻而卧之。方欲再问,转瞬间,白小如指,翩然跨蝉背上,嘲哳而飞,杳入云中。生乃知其非常人,错愕良久,怅怅自失。逾数日,细雨忽集,思白綦切。视所卧榻,鼠迹碎琐;嘅然扫除,设席即寝。无何,见白家童来相招,忻然从之。俄有桐凤翔集,童捉谓生曰:黑径难行,可乘此代步。生虑细小不能胜任。童曰:试乘之。生如所请,宽然殊有余地,童亦附其尾上;戛然一声,凌升空际。未几,见一朱门。童先下,扶生亦下。问:此何所?曰:此天门也。门边有巨虎蹲伏。生骇惧,童一身障之。见处处风景,与世殊异。童导入广寒宫,内以水晶为阶,行人如在镜中。桂树两章,参空合抱;花气随风,香无断际。亭宇皆红窗,时有美人出入,冶容秀骨,旷世并无其俦。童言:王母宫佳丽尤胜。然恐主人伺久,不暇留连,导与趋出。移时,见白生候于门。握手入,见檐外清水白沙,涓涓流溢;玉砌雕阑,殆疑桂阙。甫坐,即有二八妖鬟,来荐香茗。少间,命酌。有四丽人,敛衽鸣珰,给事左右。才觉背上微痒,丽人即纤指长甲,探衣代搔。生觉心神摇曳,罔所安顿。既而微醺,渐不自持,笑顾丽人,兜搭与语。美人辄笑避。白令度曲侑觞。一衣绛绡者,引爵向客,便即筵前,宛转清歌。诸丽者笙管敖曹,呜呜杂和。既阕,一衣翠裳者,亦酌亦歌。尚有一紫衣人,与一淡白软绡者,吃吃笑,暗中互让不肯前。白令一酌一唱。紫衣人便来把琖。生托接杯,戏挠纤腕。女笑失手,酒杯倾堕。白谯诃之。女拾杯含笑,俛首细语云:冷如鬼手馨,强来捉人臂。白大笑,罚令自歌且舞。舞已,衣淡白者又飞一觥。生辞不能釂。女捧酒有愧色,乃强饮之。细视四女,风致翩翩,无一非绝世者。遽谓主人曰:人间尤物,仆求一而难之;君集群芳,能令我真个销魂否?白笑曰:足下意中自有佳人,此何足当巨眼之顾?生曰:吾今乃知所见之不广也。白乃尽招诸女,俾自择。生颠倒不能自决。白以紫衣人有把臂之好,遂使幞被奉客。既而衾枕之爱,极尽绸缪。生索赠,女脱金腕钏付之。忽童入曰:仙凡路殊,君宜即去。女急起遁去。生问主人,童曰:早诣待漏,去时嘱送客耳。生怅然从之,复寻旧途。将及门,回视童子,不知何时已去。虎哮骤起,生惊窜而去。望之无底,而足已奔堕。一惊而寤,则朝暾已红。方将振衣,有物腻然堕褥间,视之,钏也。心益异之。由是前念灰冷,每欲寻赤松游,而尚以胤续为忧。过十余月,昼寝方酣,梦紫衣姬自外至,怀中绷婴儿曰:此君骨肉。天上难留此物,敬持送君。乃寝诸床,牵衣覆之,匆匆欲去。生强与为欢,乃曰:前一度为合卺,今一度为永诀,百年夫妇,尽于此矣。君倘有志,或有见期。生醒,见婴儿卧幞褥间,绷以告母。母喜,佣媪哺之,取名梦仙。生于是使人告太史,身已将隐,令别择良匹。太史不肯。生固以为辞。太史告女。女曰:远近无不知儿身许吴郎矣,今改之,是二天也。因以此意告生。生曰:我不但无志于功名,兼绝情于燕好。所以不即入山者,徒以有老母在。太史又以商女。女曰:吴郎贫,我甘其藜藿;吴郎去,我事其姑嫜:定不他适。使人三四返,迄无成谋,遂诹日备车马妆匳,嫔于生家。生感其贤,敬爱臻至。女事姑孝,曲意承顺,过贫家女。逾二年,母亡,女质匳作具,罔不尽礼。生曰:得卿如此,吾何忧!顾念一人得道,拔宅飞升。余将远逝,一切付之于卿。女坦然,殊不挽留。生遂去。女外理生计,内训孤儿,井井有法。梦仙渐长,聪慧绝伦。十四岁,以神童领乡荐;十五入翰林。每褒封,不知母姓氏,封葛母一人而已。值霜露之辰,辄问父所,母具告之。遂欲弃官往寻。母曰:汝父出家,今已十有余年,想已仙去,何处可寻?后奉旨祭南岳,中途遇寇。窘急中,一道人仗剑入,寇尽披靡,围始解。德之,馈以金,不受。出书一函,付嘱曰:余有故人,与大人同里,烦一致寒暄。问:何姓名?答曰:王林。因忆村中无此名。道士曰:草野微贱,贵官自不识耳。临行,出一金钏曰:此闺阁物,道人拾此,无所用处,即以奉报。视之,嵌镂精绝。怀归以授夫人。夫人爱之,命良工依式配造,终不及其精巧。遍问村中,并无王林其人者。私发其函,上云:三年鸾凤,分拆各天;葬母教子,端赖卿贤。无以报德,奉药一丸;剖而食之,可以成仙。后书琳娘夫人妆次。读毕,不解何人,持以告母。母执书以泣,曰:此汝父家报也。琳,我小字。始恍然悟王林为拆白谜也。悔恨不已。又以钏示母。母曰:此汝母遗物。而翁在家时,尝以相示。又视丸,如豆大。喜曰:我父仙人,啖此必能长生。母不遽吞,受而藏之。会葛太史来视甥,女诵吴生书,便进丹药为寿。太史剖而分食之。顷刻,精神焕发。太史时年七旬,龙钟颇甚;忽觉筋力溢于肤革,遂弃舆而步,其行健速,家人坌息始能及焉。逾年,都城有回禄之灾,火终日不熄。夜不敢寐,毕集庭中。见火势拉杂,寖及邻舍。一家徊徨,不知所计。忽夫人臂上金钏,戛然有声,脱臂飞去。望之,大可数亩;团覆宅上,形如月阑;钏口降东南隅,历历可见。众大愕。俄顷,火自西来,近阑则斜越而东。迨火势既远,窃意钏亡不可复得;忽见红光乍敛,钏铮然堕足下。都中延烧民舍数万间,左右前后,并为灰烬,独吴第无恙,惟东南一小阁,化为乌有,即钏口漏覆处也。葛母年五十余,或见之,犹似二十许人。聊斋之白于玉白话翻译:有一个书生叫吴筠,字青庵,少年时就很有名气。当地葛太史曾看过他的文章,给以好评。因喜欢他的文才,就托与吴筠要好的人请他来交谈,以观察他的言谈与文采,并说:哪里有像吴筠这样的才学还长期过穷日子的呢?并叫邻居们传话给吴筠:要是能奋发上进,考取功名,我就把女儿嫁给他。葛太史有一个女儿,长得很漂亮。这话传到吴筠耳朵里,他非常高兴,也很有信心。可是第一次考试就落了榜。他就托人转告太史:我能富贵那是命中注定,只不过不知道是早是晚。请等我三年,我实在不能成功,他的女儿再另嫁。由是他更加刻苦学习。一天夜里,明月之下,有一个秀才来拜访他。这人长得白净脸,短头发,细细的腰,长长的手。吴生有礼貌地问这人从哪里来,有什么事。那人说:我姓白,字于玉。两人又稍稍说了几句话,吴生觉得此人心胸开阔,心里很是赏识,就留白生同宿一处。白生也不推辞,睡到天明才走。吴生再三嘱咐,顺便时再来叙谈。白生也觉得吴生诚实热情,就提出要在吴生家借住。吴生非常同意,约好搬家的日子,就分手了。到了搬家的那天,先是一个老头送炊具及其它用具来,随后白生才到。他骑一匹白龙马,吴生迎接进来,忙命家人打扫房间安排住下。白生也打发跟来的人牵马回去。从此以后,两人朝夕相伴,互相研讨学问,各有收益。吴生见白生读的书不是常见的书,也没有八股文一类的文章,便奇怪地问白生。白生回答说:人各有志,我不是求功名的人。晚上还经常请吴生到他屋里喝酒,拿出一卷书来给吴生看,书中都是些气功方面的事,吴生看不懂,便信手放在一边。又过几天,白生对吴生说:那天晚上给你看的书,书中讲的都是些《黄庭经》的要术,是羽化登仙的入门教材呀。吴生笑着说:我对成仙不感兴趣。成仙得断绝情缘,没有杂念,这我是做不到的。白生问他:为什么?吴生回答是为传宗接代。白生又问:为何这么大年纪还不娶亲呢?吴生笑道:‘寡人有疾,寡人好色’。白生说:‘王请无好小色’。你想娶个什么样的意中人?吴生才把等葛太史女儿的事告诉了白生。白生怀疑葛家女子未必真美。吴生说:这女子美是远近都知道的,不是我自己眼光浅。白生一笑了之。第二天,白生忽然整理行装,对吴生说是要走。吴生依依不舍,难过地与白生絮絮话别,不忍分离。白生就叫童子背了行李先走,自己与吴继续说话。忽然见一个青蝉叫着落在桌子上,白生告辞说:车子已经来了,我告辞了。以后你着想我,就扫一扫我睡的床,躺在上面。吴生听了刚想再问什么,转眼间,白生就缩小得像指头一样大,一翻身骑在青蝉背上,吱地一声飞走了。渐渐消失在彩云中。吴生这才知道白生不是平常人。惊愕了很久,才怅然若失地回房。过了几天,天上忽然下起蒙蒙细雨来。吴生很想念白生,就走到白生住的房间。一看白生住的床上布满了老鼠的爪迹,叹了口气,用条帚扫了一下,铺上一张席子躺下休息。不多时,就见白生的书童来请他,吴生非常高兴,跟了童子就走。一霎时,见一群小鸟飞来,童子捉住一个对吴生说:黑路难走,可骑小鸟飞行。吴生顾虑这么小的鸟能担负得动吗?童子说:可以骑上试试。吴生就试着骑在上面,见鸟背非常宽绰,童子也骑在他身后,只听嘎的一声就飞上了天空。不多时,眼前出现一座红门。鸟落了地,童子先下,扶吴生也下来,吴生问:这是哪里?童子回答说:这是天门。门两边有一对大老虎蹲在那里,吴生很害怕,童子护着他领着进去。只见处处风景与世间大不相同。童子领他到了广寒宫,宫内都是水晶台阶,走路像走在镜子上一般。两棵大桂花树,高大参天,荫翳天日,花气随风飘来,香气袭人。房屋、亭子都是一色红窗红门,时常有美女出出进进,个个端庄秀美,人间无比。童子说:王母宫的宫女更漂亮。因怕白生等久了,没能多留,童子匆忙领他走出广寒宫。又走了一段路,就看见白生在门口等他。白生一见到吴生,忙上前来握住他的手,领他进了院子。吴生见屋檐下清水白沙、涓涓流淌,玉石雕砌的栏杆,好像月宫一样。刚进屋坐下,就有妙龄女子前来献香茶,接着就摆上酒宴。四个美女,金佩玉环、叮当作响,侍立两边。吴生刚觉背上有点痒痒,就有美人伸入细手用长指甲轻轻搔痒。吴生直觉心神摇曳,一时平静不下来。不一会儿,就喝得有点醉意,渐渐掌握不住自已,笑着看看美人,殷勤地与美女说话,美女每每笑着避开他。白生又命美女唱歌佐酒。一红纱女子端着酒杯献酒,一面唱动听的歌曲,众美女也都随着一起演奏起来。奏完,一个绿衣女子一面唱歌,一面献酒;一个穿紫衣的和一个穿白纱衣的女子嗤嗤笑着,暗中互相推让,不敢向前。白生又命她们一人唱歌,一人敬酒。于是紫衣女便来敬酒。吴生一面接杯,一面用手挠女子的手腕。女子一笑失了手,把酒杯掉在地上打碎了。白生责备她,这女子含笑捡杯,低下头细声说:冷如鬼手馨,强来捉人臂。白生大笑,罚紫衣女自唱自舞。紫衣女舞完后,白衣女又来敬一大杯,吴生谢绝;白衣女捧酒不快,吴生只得又勉强喝了。吴生用醉眼细看这四个女子,都风度翩翩,没有一个不是绝世佳人。吴生忽然对白生说:人间的美女,我求一个都很难,你这里这么多漂亮的美人,能不能让我真正快乐快乐?白生笑着说:足下不是有意中人吗?这些你还能看上眼?吴生惭愧地说:我今天才知道我见识得太少。于是白生就召集起所有美女让吴生选择。吴生看看哪个也好,一时拿不定主意。白生因为紫衣人曾和他有过捉臂之交,便吩咐她抱了被子去侍奉吴生。吴生与紫衣女同床睡觉,尽情欢乐,恩爱无比。事后,吴生向紫衣女索取信物,她就摘下金手镯赠给他。忽然童子来说:仙人凡人有别,请吴先生马上回家。女子急忙起床出门去了。吴生问童子白生哪里去了,童子说:早去上朝了,他吩咐我去送你。吴生闷闷不乐,只好跟童子按原路返回。到了天门,一回头,童子不知何时已不见了,门边的两个老虎张着大嘴一起向他扑来。吴生急忙快跑,眼前却是一条无底的山谷,想住脚巳来不及了,一头扎进了山谷,吃了一惊,出了一身冷汗。一睁眼,原来是做了个梦。太阳已红彤彤的了。拿起衣服一抖,觉得有件东西掉在床上,一看,正是那金镯子,吴生心里好生奇怪。从此,吴生想升官发财、娶美女的心思,全部没有了,心灰意冷。对人间不感兴趣,一心向往名山大川,拜寻赤松子,得道成仙。然而他还一直没有忘记传宗接代。又过了十几个月,有一天,吴生白日睡觉正浓,忽然梦见紫衣女子自外边进来,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对吴生说:这是你的骨肉。天上难留这个孩子,所以抱来送还你。说罢,把孩子放在床上,又用衣服盖好,匆匆就走。吴生一把拉住她,要她再住一夜。紫衣女说:上次同床为新婚,这一次同床为永别,百年夫妻就到这里。若郎君有志,或者还能相见。吴生醒来,见婴儿睡在身边被褥之中。赶快抱着去见母亲。他母亲高兴得不得了。于是雇了奶娘喂养这个婴儿,起了个名字叫梦仙。吴生有了孩子,就托入转告葛太史,说自己要去隐居,请他女儿另嫁。太史不肯,吴生固辞,太史便告诉了他女儿。女儿说:远近没有不知道我已许配吴生了,今又改嫁别人,这不是嫁了二夫吗?于是葛太史又把这话转告了吴生。吴生说:我不但已经不图功名,而且也绝情于男女了。我所以没有马上进山,只是因为尚有老母健在。太史又把吴生的话告诉女儿。女儿说:吴郎穷,我甘心跟他吃糠咽菜;吴郎要去,我就在家侍奉婆母,定然不另嫁他人。如是再三,商量不妥,葛太史最后还是择了日子,用车马把女儿送到了吴家。吴生感念妻子的贤惠,特别敬爱她。女子侍奉婆母非常孝顺,也不嫌家里贫穷。过了两年,吴母死了,葛女卖了嫁妆,安葬了婆母,尽到了礼节。吴生对妻子说:我有像你这样的贤妻,还有什么忧愁!只是听说一人得道,拔宅飞升,所以想离家出走,家中一切就拜托给你了。葛女也坦然答应,一点也不挽留。于是吴生就辞别妻子出走了。吴生走后,葛女外理生活,内训娇儿,治家井井有条。梦仙也渐渐长大,学习聪明过人,十四岁中了秀才,人称神童;十五岁又入翰林。每次皇上褒封,不知他的生母是谁,只封葛氏一人。每次有祭礼,梦仙总是问父亲在哪里?他的养母就实话告诉了他。梦仙想辞官不做,去找父亲。养母说:你父亲已走了十几年了,想来也已成仙了了你哪里去找?后来,梦仙奉旨去祭南岳,路上碰到一伙强盗,正在危急之时,来了一个持剑的道士,强盗被吓跑了,为他解了围。梦仙很感激他,赠给道士银子,道士不要,只拿出一封信托梦仙捎回,嘱咐说:我有个朋友与大人是同乡,托你代问个好。梦仙问:你朋友叫什么?回答说:王林。梦仙想来想去村中没有这个人。道士说:他是个老百姓,大人可能不认识他。道士临走拿出一只金镯子说:这是闺阁之物,我拾了来没有用,就送给你作为捎信的报答吧!梦仙拿着手镯细看,做工精细,镶嵌精美,就拿回家去给了他夫人。夫人很珍爱,叫能工巧匠照样再造一只配成对,怎么也造不了这么好。梦仙遍问村中百姓,并没有王林这个人。实在无法找到,就打开信看,信中写着:三年鸾凤,分拆各天。葬母教子,端赖卿贤。无以报德,奉药一丸。剖而食之,可以成仙。后面写着:琳娘夫人妆次。念完了仍不知是什么人,就拿着去问他养母。养母一看便哭了,说:这是你父亲的家书,琳是我的小字。梦仙才恍然大悟,王林是琳字的拆白,悔恨得不得了。又拿出镯子请母亲看,母亲说:这是你生母的遗物。你父在家时,常拿出来给我看。又看药丸,有豆子那样大。梦仙高兴地说:我父亲是仙人,吃了这丸子一定长生不老。他母亲没有立刻吃,暂时藏了起来。等葛太史来看外孙时,便给他念了吴生的信,并奉上丹丸给他添寿。太史一分两半,与女儿分吃了,顿时精神焕发。太史已七十多岁老态龙钟,吃了丹丸忽然筋骨强壮,不坐车马,步行走得很快,家人跑路才跟上他。又过了一年,城里发生了火灾,大火终日不灭,全城人都不敢睡觉。梦仙家的人都在院子里看,见大火渐渐漫延过来,一家人无计可施。忽然夫人手上的金镯子嘎然作响,自行脱手飞上天空,逐渐扩大,圆圆地盖在宅子上,镯子口朝东南。众人都惊呆了。一霎时,火自西来,烧到镯子边就转向了东。等火势烧远了,众人认为镯子不会再回来时,忽见红光一下收敛起来,镯子当地一声掉在夫人足下。这次城中大火烧了民房几万间,前后左右都成灰烬,只有吴宅安然无恙。只有东南角一小阁被烧,正是镯子口处没盖住的地方。葛女年五十多岁时,有人看见,还像二十多岁人一样。
- 完结薛丁山征西完结至第35集
- 《薛丁山征西》故事讲述唐贞观年间,薛仁贵征东有功,被封为平辽王。因与皇叔李道宗结怨,被陷下狱。幸于危急之际,西凉哈迷国犯境,徐茂公立推荐仁贵挂帅征战,逃过此劫。仁贵征西,误中圈套,被困锁阳城,为苏宝童的飞镖所伤。当他伤重昏迷、魂游地府之际,得知儿子薛丁山尚在人间,并知自己与儿子有一段难解死结。太宗见出征不利,征召能人挂帅。丁山请缨,以无敌之势夺得帅印,与母亲及妹妹出发西征。途中遇窦家兄妹拦路,丁山为求脱身,假意答允窦仙童的婚约,并招揽旗下,同往解救父亲之危。仁贵获救脱险,但却不满丁山阵上招亲,将之锁入天牢,以示惩戒。苏宝童死讯传至哈迷国,群臣为之震惊,寒江关守将樊洪悲愤不绝。樊洪有女樊梨花,聪明机智,拜师学艺,临下山前,其师告知她与薛丁山有一段前世姻缘。另一方面,樊梨花得悉薛丁山西征而至,遂出关欲会之,途中却遇上另一位青年武士薛应龙。薛应龙欲纳梨花为妻,但因比武输给梨花而被收为义子。梨花继续赴会,仁贵上阵,亦非梨花对手。丁山与之交锋,梨花一见钟情,唯有装败。丁山欲乘胜追击,再次挑战樊梨花,梨花显出真功夫,丁山被擒。梨花要丁山娶之为妻,丁山假意应承……这一段姻缘反反覆覆纷杂缠绕,爱恨交织,其间夹杂不少恩怨情仇,情节紧凑,剧情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 完结聊斋之湘裙完结至第17集
- 晏仲兄早亡。一日路见一小孩酷似其兄,便跟随其后,径自来到阴曹地府亡兄家。原来其兄死后在阴曹娶妻纳妾,生儿育女,与人间无异。晏仲见兄之妾妹湘裙貌美,欲结姻缘。兄言:以针刺其背,如流血则可。湘裙竟自刺其背,鲜血直流。二人一同返回阳世结为夫妻。兄之小儿被晏仲带回家中续香火,因久沾人气而自然还阳,后来考中举人。晏仲,陕西延安人。与兄伯同居,友爱敦笃。伯三十而卒,无嗣;嫂亦继亡。仲痛悼之,每思生二子,则以一继兄后。甫举一男,而仲妻又死。仲恐继室不恤其子,将购一妾。邻村有货婢者,仲往相之,略不称意,被友人留酌醉归。途中遇故窗友梁生,握手殷殷,邀至其家。竟忘其已死,随之而去。入其门,并非旧第,疑而问之。曰:新移于此。入谋酒,又告竭,嘱仲坐待,挈瓶往沽。仲出立门外以俟之。忽见一妇人控驴而过,有八九岁童子随之,其面目神色,绝类其兄。心恻然动,急委缀之,便问:意子何姓?童曰:姓晏。仲惊,又问其父名。曰:不知。叙问间,已至其家,妇人下驴入。仲执童子曰:汝父在家否?童入问。少顷一媪出窥,则其嫂也。讶叔何来。仲大悲,随之而入。见庐落整顿,问:兄何在?嫂曰:责负未归。问:骑驴者何人?曰:此汝兄妾甘氏,生两男矣。长阿大赴市未返;汝所见者阿小。坐久酒渐醒,始悟所见皆鬼。然以兄弟情切,亦不甚惧。嫂治酒饭。仲急欲见兄,促阿小觅之。良久哭而归,云:李家负欠不还,反与父闹。仲闻之,与阿小奔去,见两人方捽兄地上。仲怒,奋拳直入,当者尽踣。急救兄起,敌已俱奔。追捉一人,捶楚无算,始起。执兄手,顿足哀泣。兄亦泣。既归,举家慰问,乃具酒食,兄弟相庆。忽一少年入,年约十六七。伯呼阿大,令拜叔。仲挽之,哭向兄曰:大哥地下有两子,而坟墓不扫;弟又无妻子,奈何?伯亦凄恻。嫂曰:遣阿小从叔去,亦得。阿小闻言,依叔肘下,眷恋不去。仲抚之,问:汝乐从否?答云:乐从。仲念鬼虽非人,慰情亦胜无也,因为解颜。伯曰:从去但勿娇惯,宣啖以血肉,驱向日中曝之,午过乃已。六七岁儿,历春及夏,骨肉更生,可以娶妻育子;但恐不寿耳。